我们的知青故事:初来农村(1)

火焰

<h3>  下乡第一天,我们吃过饭坐在炕上聊天,才知道这户人家的主人是一对沈阳老知青,崔永昌徐玉珍夫妇,带着一双儿女回沈阳省亲去了。他家西院也是一对沈阳知青夫妻,同样有两个孩子,大的是女孩已经四岁了,小的是个男孩未满周岁。男主人老昝大哥在盘锦辽化上班住宿,女主人刘姐守家带孩子,当晚有三个女生安排到他家暂住。另外我们三个女生安排到杨忠文大叔家,杨大叔是小队饲养员,因工需要他住在小队马号喂马。家里人口清净,老两口只有一个女儿,大婶话语不多,女儿刚刚升入中学,胖乎乎的红脸蛋,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好客,热情的接待我们进家。农村家庭一般都是靠北墙并排放一排放着两个大洋箱,那种大洋箱现在很少见了,箱子木料都是硬木材质的,什么楸木啊曲柳啊等等的,还要有一个很搭的箱架坐在地面,箱架四角雕刻一些讲究的花纹,,富裕的人家在大箱盖上放一些大掸瓶子。我们三人的衣物箱子就安置在西山墙边,热心的杨大叔帮我们钉了一排架子,把我们的箱子安放稳当,他的女儿看着我们整理被褥衣服,夸赞我们的衣物好看时髦,是一个非常清纯的小姑娘,大婶坐在一边看着我们说话唠嗑,听到有趣之处也跟着笑笑。天已黑得透透的了,我们也都躺倒在被窝里了,可是谁也没有睡意,有时候说到有意思的话题时,小姑娘又翻过身子,两只胳膊支在枕头上,强调某些重点话题!下乡的第一夜就在这欢声笑语中渐渐进入梦中……</h3><h3> 第二天早上起来,大婶已经给我们烧好了热水,洗漱完毕去前街吃饭。因为小队暂时没有什么活,我们就村里走走,村子不大,二十七户人家,一条村道从东边的国道延伸到我们小队西边一条下水渠终止,有人说我们村是葫芦峪,再往西就是大片的稻田没有路了。</h3><h3> 村头有口水井,供全村人饮用。村民们的住房几乎都是土房,又因为盘锦的风大,为减少阻力,是以平顶房子占大多数。村里有一户人家就是人字梁结构,房顶盖了一层厚厚的稻草栅子,那年的春天,就遇到了一场狂风,把他家平整的稻草苫子掀起来了,一缕缕的稻草都站起来,参差不齐的挺着。他家孩子多,房间宽敞,是那种俗称口袋房的格局,一般人家的房子都是一明两暗设计,就是进门是厨房两边是居室的那种,而他家一进厨房左手边的大屋子,两个炕连通开间的,没有间壁隔墙敞开式的。因为他家空间宽阔,冬天有时被当做大会议室使用,欢迎我们知青的大会就在这里召开的,还在他家看过一场大鼓书演出,村里人都称呼他家为大草房。</h3><h3> 我住的大叔家是两间土房,土炕土地,就连灶台都是土的,烧柴多数是稻草,因为盘锦有油田,当地人把黑乎乎的原油和稻壳混合一起也用来烧火。这种燃料烧起来很麻烦,需要少添勤添勤播火,否则就出现打呼噜的现象,烟火在灶坑门口一吞一吐的,像是大喘气似的,烧点热水要好久。尽管大叔让我们烧柴,可人家人口少,柴火备的也不多啊!</h3><h3> 春耕开始了,我们也投入了生产劳动中,有一天晚上下起了小雨,半夜时分发现房顶漏了,就在我们的头顶部分,漏了好几个点,睡觉的人缝中,这放个盆,那也放个盆,防止淋湿了被褥,离天亮还早呢,横七竖八,勉勉强强蜷缩着熬到天亮。 出工的哨子响了,一夜没睡好觉的我们硬着头皮打着哈气上工了。腋下夹着筒锹,脚下一呲一滑,猫着腰,顶着风,眯着眼,像是攀登高山一样行走在泥泞的路上!太阳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,老天爷拉个阴云密布的脸子,好像要给我们来个严厉的下马威!给我们一个重重的苦头尝尝!长这么大,哪里受过这罪呀!心里不停的喊妈……,心情没那么糟糕过!</h3><h3> 我们初次使用筒锹干活,老乡们耐心的教我们掌握要领,做的不合格的地方及时帮助休整完善,手上打起血泡帮我们处理,渐渐的我们学会了些农活,就像蹒跚学步的孩子一样,逐渐独立于人生的道路上!</h3><h3> </h3><h3><br></h3><h3> </h3>